文/《清华金融评论》资深编辑秦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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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月以来，广东、河南、湖北、陕西等地多家中小银行宣布调整存款利率，下调幅度不等，引发市场广泛关注。央行对此回应称，在市场利率整体明显下降的情况下，商业银行根据市场供求变化，综合考虑自身的经营情况，灵活调整存款利率，不同银行的调整幅度、节奏和时机自然就会有差异。这是存款利率市场化环境下的一个正常现象。
近日，多地多家中小银行下调存款利率。例如广东南粤银行公告称，自4月4日起，个人存款利率中，活期存款利率从0.385%下调至0.3%，整存整取利率下调2个基点至15个基点不等。
广东澄海农商银行也宣布，自4月1日起调整人民币存款挂牌利率，整存整取1年期、2年期、3年期、5年期的利率有所下调，其中3年期下调幅度最高为0.15%。
河南省农村信用社将一年期、两年期、三年期整存整取定期存款挂牌利率由2.25%、2.70%和3.30%分别调降至1.90%、2.40%、2.85%（调降幅度分别为35个基点、30个基点和45个基点），河南省还有多家农商行也跟进下调利率。
4月8日晚间，淮滨农商银行发布调整存款利率的公告显示，按照全省农信安排，决定自当日起将一年期、两年期、三年期整存整取定期存款挂牌利率分别下调至1.9%、2.4%和2.85%。
除此之外，包括湖北、陕西、内蒙古等多地的中小银行已密集开启存款利率下调模式，降调幅度不一。据了解，此轮调整的银行主要为城商行、农商行。
人民银行货币政策司司长邹澜近日明确回应称，去年4月人民银行指导利率自律机制建立了存款利率市场化调整机制，引导各银行参考市场利率变化情况，合理调整存款利率水平。去年9月以来，大部分银行已经主动下调过存款利率，近期主要是上次未调整的中小银行补充下调，也有些银行曾在春节前后上调存款利率，现在进行回调。
“今年3月新的定期存款加权平均利率大约是2.28%，和去年4月相比下降了0.16个百分点。从这些情况看，企业居民投资在定期存款、理财产品和债券这些金融工具之间的分布，预计不会出现大的变化。”邹澜同时强调。
在市场利率整体明显下降的情况下，邹澜表示，商业银行根据市场供求变化，综合考虑自身的经营情况，灵活调整存款利率，不同银行的调整幅度、节奏和时机自然就会有差异。这是存款利率市场化环境下的一个正常现象。
实际上，早在2022年9月，工商银行、建设银行、中国银行、农业银行、交通银行、招商银行等银行就对存款利率进行了调整，随后民生银行、平安银行、广发银行、光大银行等股份制银行跟进调整。在当年的10月，包括广州农商行、宁波银行、广州银行等城商行、农商银行开始跟进利率的调整。
上海金融与发展实验室主任曾刚表示，去年9月，国有大行存款利率的普遍下调，为中小银行存款利率的下调创造了空间。中小银行会依据自身经营情况选择是否下调存款利率，但这并不意味着存款利率的全面下调。
缓解负债端成本压力
上市银行2022年年报数据显示，部分银行净息差承压，息差收窄导致盈利压力增大。此前，多家银行高管回应表示，2023年将做好主动管理，持续优化资产负债结构。
缓解息差压力或是部分中小银行调降存款利率的主要原因。“此轮存款利率下调可能与2022年4月的情况类似，即中小银行依据利率自律机制，下调存款利率上限。”开源证券固收首席分析师陈曦表示。此外，光大证券固收首席分析师张旭认为，一些银行下调存款利率，是存款利率市场化调整机制所带动的。
2022年4月，市场利率定价自律机制召开会议，鼓励中小银行存款利率浮动上限下调10个基点左右。“由此可见，近期存款利率回落是市场自发行为。”国信证券银行业分析师王剑说。
此外，缓解息差压力也可能是部分中小银行调降存款利率的一大诱因。方正证券固收分析师张伟表示，2022年上市银行存款成本较去年有一定上行，存款成本上行、贷款利率持续下行，使得银行净息差承压。“由于大行入局小微市场，给小微领域信贷价格造成一定影响，农商行净息差收窄幅度明显高于大型银行，经营压力更大，‘开门红’后下调存款利率符合预期。”王剑说。
陈曦解释，在过去几次存款利率下调中，部分中小银行出于揽储压力并未跟进，但近期贷款利率不断压降，导致中小银行息差收窄。此轮部分中小银行调降存款利率，可以说是进一步降低负债端成本之举。
未来存款利率下行空间还有多大？在曾刚看来，下行的空间是有限的。目前贷款利率已进入合理区间，进一步下行的可能性不大，因此存款利率下行的压力正逐步放缓。但之前还未调整存款利率的中小银行可能会有下调，已经调整的中小银行进一步下调的空间是有限的。
代销保险成银行重点产品
在部分银行存款利率下行背景下，不论何种类型银行，代销保险均成为银行相关工作人员推介的重点产品。
据媒体报道，多位理财经理表示，对于追求中长期稳健收益的投资者来说，较长封闭期理财、银行保险产品（如增额终身寿险）等产品是较优选择。现在不少客户存款到期或理财产品赎回，会转化一部分资金配置增额终身寿险。该产品一方面可锁定长期利率，实现确定收益；另一方面，它是一种复利计息，若长期不取，或可实现多倍收益。
在具体投资方面，多位理财经理坦言，若资金并未长期闲置，增额终身寿险并不是最佳选择。为了稳健起见，还是建议客户组合搭配，在定期存款、银行理财、银保产品等多种产品中按比例配置资金。
值得关注的是，银行一线员工“卖力营销”银保产品为银行带来的收益颇丰。截至2022年末，工商银行代理销售个人保险超千亿元，达1144亿元；交通银行代销保险产品余额2551.02亿元，较2021年末增加337.21亿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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